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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祠堂夜祭（第3页）

作者: 小世k | 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，听见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？或是在暴雨倾盆的巷口，看见穿旗袍的女子提着灯笼朝你微笑？这世上最阴森的故事，从来不是写在泛黄的县志里，而是藏在每个活人呼吸的间隙——当你翻开这本书，就会看见三十六桩浸透月光的诡事，在纸页间睁开充血的眼。

暗格里摆着具蜷缩的骸骨，腕骨上戴着半块玉镯，正是她手中那半块的另一半。

“秋妹！”

林浩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，接着是剧烈的砸门声。

林秋摸出手机照亮，骸骨怀里抱着个更小的骨架，像是足月的胎儿。

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：“别信族谱上的名字……雪梅姑婆不是难产，是被他们灌了堕胎药，血崩而死在井里……”背后传来湿腻的呼吸声，她僵硬地转身，看见白天下葬的奶奶正站在阴影里，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，伸手朝她腕上的玉镯抓来。

而在奶奶身后，更多模糊的身影浮现，都是林家历代牌位上的名字，他们的眼睛空洞无光，嘴角淌着黑血。

“是这块玉镯！”

林秋突然想起日记里的话，将两半玉镯拼合，井底传来一声闷响。

祠堂剧烈震动，后井方向传来水流奔涌的声音，一道水柱冲破地面，裹挟着泥沙冲上屋顶。

在漫天水雾中，她看见1947年的腊月廿三：雪梅姑婆被绑在祠堂柱子上，几个男人拿着药碗逼近，她拼命挣扎时扯断了玉镯。

血崩而亡后，他们将她和未成形的胎儿塞进暗格，用生漆涂掉族谱上的名字，又在井口砌砖，妄图永远封存秘密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林秋跪在骸骨前，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
她取下玉镯，套在骸骨腕上，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背不知何时浮现出和雪梅姑婆画中一样的掐痕。
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，所有的怨灵身影渐渐消散。

林浩终于撞开祠堂门，看见林秋正抱着骸骨坐在地上，族谱墙上，雪梅姑婆的名字重新浮现，旁边多了个小小的牌位，刻着“林氏未名子”。

村长颤抖着跪下：“当年是我们错了……”他从暗格里取出一本真正的族谱，上面清楚记载着雪梅姑婆死于1947年腊月廿三，死因：“被族老灌药堕胎，血崩而亡，胎儿男，未及命名。”

当第一缕阳光照亮祠堂，林秋将雪梅姑婆的骸骨和日记放进棺木，与那个未名的孩子合葬在祖坟旁。

离开前，她望着重新修缮的族谱墙，发现父亲的名字不知何时也被补了上去，旁边注着：“守夜时发现族史隐秘，卒于1995年腊月廿三。”

大巴车启动时，她摸着口袋里的半块玉镯——另一半，她埋在了雪梅姑婆的坟前。

后视镜里，祠堂越来越小，却有个穿月白旗袍的身影站在门口，朝她轻轻挥手，腕上的玉镯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。

十年前的腊月廿三，父亲大概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象。

他没能说出口的秘密，终于在十年后，由他的女儿亲手揭开。

祠堂的长明灯重新亮起，这一次，照亮的不只是族谱上的名字，还有那些被岁月掩埋的，关于人性的善与恶，罪与赎。

车转过山脚，林秋闭上眼，听见记忆深处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，轻轻落在祠堂的青瓦上，化作了晨露。

作者: 小世k | 你可曾在午夜梦回时，听见衣柜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？或是在暴雨倾盆的巷口，看见穿旗袍的女子提着灯笼朝你微笑？这世上最阴森的故事，从来不是写在泛黄的县志里，而是藏在每个活人呼吸的间隙——当你翻开这本书，就会看见三十六桩浸透月光的诡事，在纸页间睁开充血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