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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1手术室的无影灯在暴雨夜格外刺目。江逾白扯下染血的手套，金属器械坠入托盘的声音被窗外炸响的闷雷吞没。他垂眸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——凌晨2点47分，第八台急诊手术。“江医生！”护士撞开气密门冲进来，防水靴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，“高速出口发生追尾，伤员马上到！其中一辆是文物运输车！”他蹙眉扯开黏在后颈的防护...

毛簌簌落下。

"别碰…"她攥住他听诊器，"墙里…有东西…"壁画夹层传来空响。

江逾白将手术刀插进裂缝一撬，半截烧焦的樟木箱轰然坠地，箱内泛黄宣纸飘出《江氏医案》字样，落款盖着协和医院1937年的钢印。

应急灯突然短路。

黑暗如潮水漫过鼻腔，沈星瓷的指甲抠进他小臂肌理。

江逾白摸到箱底凸起的铜制转盘——是祖父书房失踪的密码药箱，刻度盘残留着新鲜血迹。

"七位密码。

"他捏住她食指按向转盘，血珠渗进锈蚀的罗马数字，"你修复过明代自鸣钟机关，应该知道…""左三右四停二。

"她喘息着转动铜盘，锁芯弹开时溅出白色粉末。

江逾白嗅到硝酸甘油的气味，这是三十年前临床淘汰的急救药配方。

月光穿透残窗时，他们看清了箱内物品：半管发黑的盘尼西林、印着日文的尸检报告，以及一张烧焦的X光片。

沈星瓷用修复刀挑起X光片，突然剧烈咳嗽——片中人肋骨间的金属异物，正是她后颈植入的火灾创伤定位芯片。

江逾白的瞳孔在夜视仪里收缩成针尖。

X光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：1995年7月14日，比他记忆中那场导致祖父引咎自杀的医疗事故，整整早了十三年。

5手术灯熄灭时，江逾白听见了古董怀表齿轮卡死的声响。

无影灯支架投影在防菌帘上，扭曲成童年书房那具檀木棺材的轮廓——二十年前祖父在手术室吞枪自尽时，用的就是这种德国产7.62mm手术器械消毒柜。

"备用电源故障！

"护士的尖叫从遥远时空传来。

他攥着的心脏瓣膜钳突然重若千钧，患者胸腔涌出的鲜血漫过鞋面，温热黏腻如暴雨夜沈星瓷发间滴落的青花釉料。

文物检测室的质谱仪发出尖锐蜂鸣。

沈星瓷盯着屏幕跳动的钴60放射曲线，手术服残片在铅玻璃箱内泛出妖异蓝光。

三天前从江逾白更衣室取走的染血布料，此刻正与永乐青花瓷检测数据完美重叠。

"放射性同位素半衰期误差不超过5年。

"她将激光笔咬在齿间，"这批钴料烧制于1405年，却在1980年代被二次辐照。

"应急铃突然炸响。

监控屏闪过手术室停电警告，她瞥见江逾白僵直的背影——那是幽

1手术室的无影灯在暴雨夜格外刺目。江逾白扯下染血的手套，金属器械坠入托盘的声音被窗外炸响的闷雷吞没。他垂眸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——凌晨2点47分，第八台急诊手术。“江医生！”护士撞开气密门冲进来，防水靴在地面拖出蜿蜒水痕，“高速出口发生追尾，伤员马上到！其中一辆是文物运输车！”他蹙眉扯开黏在后颈的防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