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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 章 但求无愧（第4页）

大楚隆安三年，江淮瘟疫肆虐。医女阮青黛悬壶济世，在尸横遍野的官道上，遇见微服私访的年轻帝王萧景琰。 他玄衣染血，眸若寒星；她素手执银针，衣袂沾药香。一场生死相托的救治，让九五之尊记住了这个敢掰开他伤口上药的姑娘。 「朕的命既是你救的，余生自然归你管。」 深宫似海，暗箭如雨。从贵人到皇后，从救命恩人到结发夫妻，阮青黛以医者仁心化解一次次杀机，用温柔坚韧破开重重宫闱迷雾。而那个曾铁血无情的帝王，为她学会了描眉点唇，种药烹茶，将满腔柔情都付与她和一双儿女。 「陛下不是明君。」她为他包扎战场新伤。 「嗯？」 「是昏君。」指尖抚过他眉间疤痕，「臣妾一个人的昏君。」

"我揉着酸痛的腕子。

他凝视熟睡的女童，眼神突然柔软："她折过纸鹤给我。

"我愣住。

他自怀中取出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鹤，翅膀上用朱砂画了朵小花。

这般稚拙之物，竟被他贴身珍藏。

归途晨光熹微，他走在前头，背影被镀上金边。

我踩着他的脚印前行，忽然希望这条路，再长些。

夜里暴雨冲垮了城南药棚。

我抱着药罐往安全处跑时，忽听头顶椽木断裂的脆响。

还未来得及反应，就被卷入带着龙涎香气的怀抱。

他用背脊为我挡下砸落的木架，闷哼声混着雨声砸进我耳中。

替他包扎时，我发现他贴身里衣竟藏着我的素帕。

那日随手给他拭汗的帕子，此刻正熨帖地贴在他心口处，我绣在角落的青黛草纹样己被他的体温浸透。

烛火噼啪声中，他忽然抓住我正在系绷带的手："阮姑娘..."窗外惊雷炸响，侍卫的惊呼同时传来："找到主..."话音戛然而止。

他迅速松开我，转身时后颈却红得厉害。

我低头继续收拾药箱，假装没看见他塞进我药篓的那枚螭纹玉佩。

五更天最黑的时候，高烧的妇人突然抓住我衣袖："姑娘是菩萨转世..."话音未落便咽了气。

我僵立着看他为她阖上双眼，他衣袖沾了尸身的血，却先来擦我脸上的泪。

粗粝拇指划过眼下时，我尝到血腥味混着自己的咸泪。

"值得么？

"他忽然问。

我知道他指的是连救三日却仍不断有人死去。

正要回答，远处突然传来欢呼——疫情最重的西街，今日无人病亡。

晨光中，我看着他眼底映出的朝霞，轻声道："但求无愧。

"

大楚隆安三年，江淮瘟疫肆虐。医女阮青黛悬壶济世，在尸横遍野的官道上，遇见微服私访的年轻帝王萧景琰。 他玄衣染血，眸若寒星；她素手执银针，衣袂沾药香。一场生死相托的救治，让九五之尊记住了这个敢掰开他伤口上药的姑娘。 「朕的命既是你救的，余生自然归你管。」 深宫似海，暗箭如雨。从贵人到皇后，从救命恩人到结发夫妻，阮青黛以医者仁心化解一次次杀机，用温柔坚韧破开重重宫闱迷雾。而那个曾铁血无情的帝王，为她学会了描眉点唇，种药烹茶，将满腔柔情都付与她和一双儿女。 「陛下不是明君。」她为他包扎战场新伤。 「嗯？」 「是昏君。」指尖抚过他眉间疤痕，「臣妾一个人的昏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