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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江豚泣血（第1页）

民国二十三年，南京城南长乐戏园惊现血案：杂役老周陈尸道具间，喉管被割；戏园老板刘德海旋即遭人重创，昏迷前留下半封未竟密信。私家侦探林墨循迹介入，发现案发现场的锈蚀长剑、带血匕首与神秘怀表暗藏玄机，更从账本漏洞与丫鬟证词中牵扯出一桩隐匿多年的烟土交易——表面粉墨登场的梨园戏台，实则是地下烟土转运的隐秘枢纽。 随着武生赵天雄的关键证词、道具商的吞吞吐吐与名角白玉楼的反常举止，线索逐渐指向行踪诡秘的商人张鹤年，而后者背后竟牵扯出盘根错节的黑帮势力。当林墨在雨夜追凶时撞见戏服下掩盖的枪伤、在旧账本里翻出与亡母相似的绣纹，案件早已超越单纯的凶杀迷局：有人为利益背叛良知，有人为遮掩罪行屠戮无辜，更有人借戏台上的“忠奸善恶”，行尽台下的阴诡勾当。 戏台上下，戏服内外，真相与假象交织成网。当午夜梆子声第三次敲响，夜枭的啼叫划破雨幕——这出以鲜血为墨、阴谋为谱的“大戏”，终将在正义与邪恶的交锋中，掀开民国乱世里最黑暗的一页。而林墨在追寻凶手的过程中，也将被迫直面人性深处的贪婪与挣扎，以及自己与这桩迷案千丝万缕的隐秘联系……

长江码头的晨雾裹着咸腥，林墨的怀表在掌心发烫。

表盖内侧的双鹤纹章与码头石柱上的暗刻完全重合，他踩着生满青苔的石阶往下，靴底碾过几片牡丹花瓣——正是从戏园废墟移栽至此的百年花树，根部盘绕着青砖砌成的“蚨”字暗纹。

“小心头顶。”

白玉楼按住他的肩膀，月白旗袍换作便于行动的青布衫，腰间别着从绣春堂顺来的银线软鞭，“老妇说过，青蚨会中转站的机关，都藏在戏文里。”

她盯着石壁上的《水漫金山》浮雕，突然抽出软鞭缠住梁上铜铃，“白娘子水漫金山时，摇动的是第——第七下。”

林墨接住坠落的铜铃，铃身刻着“七”字，与母亲帕子上第二十片缠枝叶的叶脉走向形成夹角，“戴副厅长的人应该己经进了地道，我们从侧门切入。”

地道内烛火摇曳，照见排列整齐的官窑瓷人——每个瓷人腹内都灌着烟土，底座刻着不同戏班的印章。

林墨摸出父亲日记残页，焦黑处隐约可见“江豚号货轮”字样，突然听见前方传来枪响和咒骂：“戴某，你竟敢黑吃黑！”

是法租界巡警的声音。

林墨拽着白玉楼贴紧石壁，只见戴副厅长正举枪指着倒地的法国警官，脚边散落着顶骨密文拓片：“十年前我替曹玉芬杀林宗岳，图的就是今天！”

他踢开瓷人，烟土滚落在地，“青蚨会的烟土，该换个主人了。”

白玉楼的指甲掐进掌心：“原来他才是当年杀师娘的真凶！”

地道尽头豁然开朗，巨型货轮“江豚号”的铁锚正悬在洞窟上方，绳缆上缠着绣着夜枭纹的帆布。

戴副厅长的手下正将瓷人搬上货轮，船舷暗处，几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在指挥——竟是青蚨会残余势力。

“戴叔好手段。”

林墨突然现身，勃朗宁对准戴副厅长眉心，“借法租界之手抓曹玉芬，再让青蚨会旧部劫货，自己坐收渔利。”

他晃了晃拓片，“可惜顶骨密文的真正解法，藏在戏园牡丹的根系里——你眼前的货轮，装的不是烟土，是炸弹。”

戴副厅长的瞳孔骤缩。

货轮甲板突然传来木料爆裂声，包裹瓷人的帆布应声而燃，露出里面捆着的黑色炸药——正是张鹤年临死前在井底提到的“官窑瓷器”，只不过里面灌的不是烟土，是能炸沉货轮的硝石粉。

“青蚨会有条铁律：”林墨摸着瓷人底座的双鹤纹，“背叛者的货，必用鲜血祭江。

你杀了张鹤年，毁了戏园，断了青蚨会的‘丝线’，他们自然要拿你祭旗。”

洞窟顶部突然传来铁链摩擦声，货轮锚链正在收紧。

青蚨会旧部吹响夜枭哨，数十名枪手从暗处涌出，子弹擦着林墨耳畔飞过，却在击中瓷人时溅出火星——硝石粉遇热即燃，地道内瞬间形成火药雾。

“跟我来！”

白玉楼甩出软鞭缠住洞顶钢索，拽着林墨荡向货轮甲板。

她腰间的“鹤墨”袖扣在火光中相撞，竟触发货轮舱门的机关——双鹤纹章重合之处，舱门缓缓开启，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铁箱，箱盖刻着与母亲帕子相同的缠枝纹。

“是青蚨会的‘血本’。”

林墨踹开铁箱，里面不是烟土，而是十二本装订成册的人皮账本，每本封面上都绣着不同的戏楼匾额，“戴副厅长，你要的十年账本，在这里。”

戴副厅长的脸在火光中扭曲，他突然举枪对准白玉楼：“你以为毁了货轮，就能断了我的财路？”

却没注意到，青蚨会旧部的枪口己对准他的后背——在他们眼中，背叛者比警察更可恨。

货轮突然剧烈晃动，锚链断裂的巨响震耳欲聋。

民国二十三年，南京城南长乐戏园惊现血案：杂役老周陈尸道具间，喉管被割；戏园老板刘德海旋即遭人重创，昏迷前留下半封未竟密信。私家侦探林墨循迹介入，发现案发现场的锈蚀长剑、带血匕首与神秘怀表暗藏玄机，更从账本漏洞与丫鬟证词中牵扯出一桩隐匿多年的烟土交易——表面粉墨登场的梨园戏台，实则是地下烟土转运的隐秘枢纽。 随着武生赵天雄的关键证词、道具商的吞吞吐吐与名角白玉楼的反常举止，线索逐渐指向行踪诡秘的商人张鹤年，而后者背后竟牵扯出盘根错节的黑帮势力。当林墨在雨夜追凶时撞见戏服下掩盖的枪伤、在旧账本里翻出与亡母相似的绣纹，案件早已超越单纯的凶杀迷局：有人为利益背叛良知，有人为遮掩罪行屠戮无辜，更有人借戏台上的“忠奸善恶”，行尽台下的阴诡勾当。 戏台上下，戏服内外，真相与假象交织成网。当午夜梆子声第三次敲响，夜枭的啼叫划破雨幕——这出以鲜血为墨、阴谋为谱的“大戏”，终将在正义与邪恶的交锋中，掀开民国乱世里最黑暗的一页。而林墨在追寻凶手的过程中，也将被迫直面人性深处的贪婪与挣扎，以及自己与这桩迷案千丝万缕的隐秘联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