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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1页）

1 暴风眼玻璃门被推开时，我正在给王老板做肩颈放松。潮湿的雨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混着某种铁锈般的腥甜。"欢迎光临。"我停下动作转向门口，指尖还沾着艾草精油。空调显示22度，可来人的呼吸却粗重得像跑了十公里，喉管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嘶鸣。王老板突然抽动鼻子："小顾，你这新风系统该换滤芯了吧？"王老板的...

枪在腰间发烫，枪柄上刻着医疗集团的蛇杖标志。

管道突然向下倾斜，我的后背撞在冷凝水管上，听见水流中夹杂着加密频段的电流声——是生物芯片在液体中传递数据特有的蜂鸣。

"你比预估的慢了四分钟。

"沙哑的女声从下方传来时，我险些跌进竖井。

这声音带着实验室冷柜的霜气，却又混着橙花尾调。

防水布被掀开的刹那，苏婷常用的护手霜味道扑面而来，可那分明是福尔马林浸泡过的茉莉香精。

"我是07号培养体。

"女人抓住我的手腕，电子义眼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微光，"你角膜里的量子纠缠信号，扰动了整座建筑的谐振场。

"她的脉搏跳动着诡异的节拍：三短三长三短。

SOS的频率，却嵌在每分钟240次的超频心跳里。

我们爬过变电箱时，她按住我移植的右眼，视网膜上瞬间浮现全息投影——陈默正在中庭焚烧文件，火舌吞没的纸张上印满我的虹膜扫描图。

"他们在等你视网膜完全同化。

"07号的声音像坏掉的老式录像带，"当排异反应消失那天，就是你变成活体服务器的时刻。

"通风口突然灌进腥甜雾气，我的眼角膜开始渗出黏液。

07号撕开防护服口袋，掏出苏婷实验室的磁卡："她死前篡改了培养舱程序，现在整栋楼的克隆体都在暴走。

"警报声化作尖锐的哭嚎。

我们跌进标本室时，冷冻舱正接二连三爆裂。

漂浮的眼球撞上防弹玻璃，在零下196度的空气中炸成冰晶。

07号突然将我推倒在解剖台后，她的机械手指插入配电箱，整面墙的标本瓶突然亮起幽绿荧光。

"看看你的祭品吧。

"她拽着我的手按在玻璃幕墙上，"三百双眼睛看着你呢，顾先生。

"掌心传来密集的凸点，那些排列组合是标准的盲文密码。

第一枚子弹击穿门锁，我终于摸懂苏婷最后的留言——她把自己瞳仁的拓扑数据，刻在了每个克隆体的虹膜褶皱里。

"你要找的账本..."07号太阳穴的芯片开始过载，"在陈默的..."弹孔在她眉心绽放的刹那，我接住坠落的磁卡。

陈默的枪口还在冒烟，身后跟着十二个瞳孔涣散的警卫。

他们的颈动脉都嵌着发光的金属环，随呼吸明灭的节奏与

1 暴风眼玻璃门被推开时，我正在给王老板做肩颈放松。潮湿的雨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，混着某种铁锈般的腥甜。"欢迎光临。"我停下动作转向门口，指尖还沾着艾草精油。空调显示22度，可来人的呼吸却粗重得像跑了十公里，喉管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嘶鸣。王老板突然抽动鼻子："小顾，你这新风系统该换滤芯了吧？"王老板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