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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解剖台上的蝴蝶标本描边（第1页）

一条堆满旧物与骸骨的城市暗巷，串起二十年未破的悬案残章——首具尸体胸腔缝满泛黄照片，凶器是母亲的缝纫机；福利院院长死状宛如被童年铁皮玩具绞杀……前重案组队长沈砚冰带领眼罩下藏着疤痕的法医程雾、精通暗网的城中村黑客周野、背负刺青秘密的卧底刑警林霜降，在旧物凶案与镜像证言中拆解凶手的“记忆密码”。 幕后黑手“当铺老板”以青铜面具示人，用“秘密交换秘密”操控着拾荒者、聋哑人等边缘人成为替罪羊，而所有案件的矛头，最终指向四人组各自的童年创伤：沈砚冰父亲死亡现场的怀表碎屑、程雾母亲纵火案的药渍指纹、周野父亲与旧案的诡异关联、林霜降刺青背后的灭门血案…… 当骨巷废墟中挖出标有四人姓名的“生平档案”，当青铜面具下露出与沈砚冰相似的疤痕，他们不得不面对最残酷的真相——所有的追凶，都是与自己灵魂暗巷的对峙。旧物凶案是凶手的“记忆贡品”，而他们，早已是这场人性实验中被标价的“商品”。

福尔马林的气味像根细针，顺着纪湄的鼻腔扎进太阳穴。

她垂眼盯着解剖台上的中年女性尸体，腕间橡胶手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，食指腹反复碾过死者锁骨下方的针脚——那种带着锯齿状毛边的缝纫痕迹，和三天前第一具尸体的伤口完全吻合。

“飞人牌缝纫机，1984年产。”

她对着录音笔开口，手术刀在指尖转出半道银弧，“针脚间距0.7毫米，线迹呈45度角倾斜，符合右手使用者习惯性的手腕内旋……”刀刃切入皮肤的瞬间，她忽然停顿，视线落在死者胸大肌表层的淤痕上——那是某种蝶形物体的压痕，边缘残留着极细的鳞粉。

不锈钢托盘在操作台上磕出轻响。

纪湄摘下手套，从白大褂内袋摸出那本1953年版《昆虫记》，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片蝴蝶翅膀，翅脉上的磷粉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。

三天前她在第一具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了相同物质，此刻对照死者胸前的压痕，轮廓竟严丝合缝。

“纪法医？”

实习法医的敲门声惊破凝滞的空气，“霍组长问要不要吃午饭……不用。”

纪湄打断他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焦尾琴烫伤疤，那是十二岁那年母亲发病时留下的。

她忽然想起昨夜在骨巷捡到的流浪猫，此刻应该正舔食着解剖室外窗台的猫粮——这个认知让她的语气软了几分，“帮我泡杯黑咖啡，多加奶。”

手术刀重新切入皮肤，胃内容物的腐臭味涌上来时，纪湄的余光瞥见解剖台边缘的金属盒。

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七只蝴蝶标本，是她上周在精神病院旧仓库找到的，每只翅膀上都贴着极小的标签，标注着“纪某，2001.07.13”——母亲纵火案的前三天。

“胸腔残留物检测到氯丙嗪成分。”

她对着录音笔继续道，镊子夹起一段断裂的缝纫机油线，“和第一具尸体相同，证明凶手接触过精神病院的药物储存区……”话尾突然卡住，她看见油线缠绕的金属片上，刻着极小的“0713”字样——正是母亲病历本上的住院编号。

解剖室的挂钟敲了十二下。

纪湄摘下护目镜，玻璃上的雾气在眼前凝成水珠，模糊了远处不锈钢柜的倒影。

她想起今早霍沉砂站在停尸房门口的样子，鎏金眼罩在晨光里泛着冷光，手里攥着父亲旧案的火化记录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那个总在案发现场给死者刻墓志铭的男人，此刻应该正蹲在骨巷的水洼前，用胶片机拍摄死者眼睑里的微缩文字。

“蝴蝶磷粉属于稀有品种。”

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，从实验服内袋摸出银色眉笔，在解剖台边的记事板上画下蝴蝶轮廓，“市立博物馆的标本库只有三只，而精神病院旧仓库的标本……”笔尖突然划破纸张，露出底下三天前的尸检记录，同样的位置画着相同的蝴蝶，旁边标注着“与纪湄母亲收藏的标本一致”。

咖啡的香气从门缝里钻进来时，纪湄正在给第七只蝴蝶标本描金边。

这是她从十三岁开始的习惯，每当情绪濒临崩溃，就用极细的金粉给蝴蝶翅膀描边，仿佛这样就能把支离破碎的世界重新粘好。

母亲纵火那晚，她藏在床底目睹的最后画面，就是燃烧的蝴蝶标本在墙上投下的金色影子，像极了姜未晞后颈的熔金白菊刺青。

“纪法医，检测报告出来了。”

一条堆满旧物与骸骨的城市暗巷，串起二十年未破的悬案残章——首具尸体胸腔缝满泛黄照片，凶器是母亲的缝纫机；福利院院长死状宛如被童年铁皮玩具绞杀……前重案组队长沈砚冰带领眼罩下藏着疤痕的法医程雾、精通暗网的城中村黑客周野、背负刺青秘密的卧底刑警林霜降，在旧物凶案与镜像证言中拆解凶手的“记忆密码”。 幕后黑手“当铺老板”以青铜面具示人，用“秘密交换秘密”操控着拾荒者、聋哑人等边缘人成为替罪羊，而所有案件的矛头，最终指向四人组各自的童年创伤：沈砚冰父亲死亡现场的怀表碎屑、程雾母亲纵火案的药渍指纹、周野父亲与旧案的诡异关联、林霜降刺青背后的灭门血案…… 当骨巷废墟中挖出标有四人姓名的“生平档案”，当青铜面具下露出与沈砚冰相似的疤痕，他们不得不面对最残酷的真相——所有的追凶，都是与自己灵魂暗巷的对峙。旧物凶案是凶手的“记忆贡品”，而他们，早已是这场人性实验中被标价的“商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