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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1页）

1.梅烬法海踏入雷峰塔地宫时，青铜灯树正发出细碎的爆裂声。三百盏长明灯悬浮半空，每一簇火苗里都囚禁着狐妖的一缕精魄，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揉碎的星子，纷纷扬扬坠落在青砖上。他踩过满地琉璃般的妖火残片，袈裟拂过之处，莲花纹地砖显出血色咒痕——那是用朱砂混合孔雀石粉写就的梵文，此刻正随着地宫深处传来的震动剥...

—青铜匣碎裂的轰鸣中，时空出现裂隙。

裴景明抓住素素跃入四十年前的雪夜，法海紧随其后坠入妖市记忆：五十年前的师父正在典当脊骨，换取妖市主手中那片烛龙逆鳞。

而当逆鳞触及高僧血肉时，表面浮现的竟是法海今生的脸！

"原来我才是嫁接因果的针..."法海在时空乱流中苦笑。

他看见自己右眼化作烛龙竖瞳，左半身却被金蝉甲壳覆盖，袈裟上的衔尾蛇纹活过来缠住脖颈。

最终坠落在地时，法海听见两个时空的素素同时开口："法师可知，当年裴郎官服内衬的辟邪咒...""...其实是用烛龙逆鳞磨的朱砂？

"月光穿透他逐渐妖化的身躯，在地上投出双生影子：一半是手持锡杖的高僧，一半是额生龙角的妖物。

而远处镇妖井中，第一批红鲤正化作人形爬出，她们眉眼与素素如出一辙，腕间却系着金山寺弟子的砗磲念珠。

4.烬灯法海在双生影子的撕扯中听见梵钟倒转。

金山寺的晨钟本该涤荡魔障，此刻却像妖市拍卖场的铜锣，每响一声，他右眼的烛龙竖瞳就多裂开一道金纹。

当第九声钟鸣穿透云层时，月光突然凝成实体——是素素四十年前被斩断的第八尾，正裹着雷峰塔的琉璃瓦当刺向他眉心。

"铛！

"瓦当在距额间三寸处碎成齑粉。

法海看着自己妖化的左手捏住攻击，掌心金蝉甲壳正渗出与师父脊骨伤相同的金血。

更诡异的是，那些飞溅的琉璃碎片映出的不是当下场景：有个戴状元冠的虚影正在教红鲤化形的弟子们临摹《往生咒》，而宣纸边缘的朱砂批注，分明是裴景明与素素笔迹的交融体。

"法师可算醒了？

"素素的声音从瓦当粉尘里传来。

法海转身看见她赤足站在镇妖井沿，足踝金铃的纹路竟与师父木鱼上的《地藏经》刻痕完全相同，"这场因果嫁接的戏，缺了金蝉子可唱不下去。

"法海欲召斩缘剑，却发现剑柄不知何时生出了狐毛。

那些银白色绒毛缠着他手腕脉搏游走，最终在掌心凝成个"裴"字。

他突然意识到，从青铜匣破碎那刻起，自己就成了连接三世的活体符咒。

"你以为逆转时空就能改写结局？

"法海催动烛龙竖瞳，右眼视野顿时被血色浸透。

他看

1.梅烬法海踏入雷峰塔地宫时，青铜灯树正发出细碎的爆裂声。三百盏长明灯悬浮半空，每一簇火苗里都囚禁着狐妖的一缕精魄，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揉碎的星子，纷纷扬扬坠落在青砖上。他踩过满地琉璃般的妖火残片，袈裟拂过之处，莲花纹地砖显出血色咒痕——那是用朱砂混合孔雀石粉写就的梵文，此刻正随着地宫深处传来的震动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