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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1页）

1.梅烬法海踏入雷峰塔地宫时，青铜灯树正发出细碎的爆裂声。三百盏长明灯悬浮半空，每一簇火苗里都囚禁着狐妖的一缕精魄，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揉碎的星子，纷纷扬扬坠落在青砖上。他踩过满地琉璃般的妖火残片，袈裟拂过之处，莲花纹地砖显出血色咒痕——那是用朱砂混合孔雀石粉写就的梵文，此刻正随着地宫深处传来的震动剥...

见素素心脏位置插着半截梅枝——正是四十年前裴景明用来刺伤白狐的那支，如今却成了嫁接因果的导管，将两人魂魄与烛龙逆鳞熔铸成不朽的锚点。

素素轻笑，井水随她的笑声沸腾如熔浆。

无数红鲤化形的弟子从井底升起，她们手腕的砗磲念珠串突然崩裂，每颗珠子都化作小沙弥模样，而原本的弟子们褪去人皮，露出与素素相同的七尾狐身。

"法师不妨猜猜，"素素指尖挑起根透明丝线，另一端连着法海心脏，"这些用我妖丹捏造的小师父们，诵了四十年的是哪部经？

"法海瞳孔骤缩。

他看见每个"沙弥"后颈都浮现蝌蚪状妖文，正是裴景明在冰棺刻《金刚经》的笔迹。

当第一个小沙弥开口诵出"如露亦如电"，整个金山寺的地基突然开始虚化——那些百年古刹的砖瓦梁柱，竟全是由妖市交易的契约文书幻化！

法明师兄的惨叫声就在这时划破夜空。

法海转头看见惊悚一幕：师兄的锡杖贯穿自己胸膛，杖头狻猊正啃食其内脏，而从他伤口流出的不是血，是混着砗磲碎片的香灰。

"好师弟..."法明每说一个字，嘴角就掉出块刻着梵文的骨片，"师父的《地藏经》...咳咳...最后十句是反着写的..."法海扑过去接住他瘫软的身躯，触手却是冰凉的鳞片感。

掀开师兄僧袍，只见脊椎处七颗金钉正将烛龙逆鳞钉入骨髓——原来所有金山寺弟子，都是嫁接因果的人柱！

"快走..."法明用最后气力捏碎胸口的砗磲珠，爆开的金雾中浮现师父与妖市主的交易画面：五十年前那个雨夜，住持剜出自己佛骨换取烛龙逆鳞时，妖市主的脸正是此刻在井沿微笑的素素！

法海浑身血液凝固。

他看着素素揭开左袖，那道陈年箭伤正与师父失去佛骨的伤口重叠："难为法师现在才明白，裴郎当年中的不是妖毒..."井底突然传出裴景明的咳嗽声。

素素笑容消失，第八尾卷起法海冲入井中。

在失重感吞噬意识的瞬间，法海看见终极真相：根本没有什么书生与狐妖的孽缘。

裴景明是妖市主剥离的人性，素素是被注入烛龙逆鳞的佛性，他们如同阴阳双鱼般轮回千年，只为在每个因果节点孕育新的金蝉

1.梅烬法海踏入雷峰塔地宫时，青铜灯树正发出细碎的爆裂声。三百盏长明灯悬浮半空，每一簇火苗里都囚禁着狐妖的一缕精魄，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揉碎的星子，纷纷扬扬坠落在青砖上。他踩过满地琉璃般的妖火残片，袈裟拂过之处，莲花纹地砖显出血色咒痕——那是用朱砂混合孔雀石粉写就的梵文，此刻正随着地宫深处传来的震动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