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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朱砂灼，医袍寒（第3页）

承平十九年秋，长门宫檐角风铃骤碎。 第七盏引魂灯熄灭时，宫墙外恰好掠过南归雁阵，人字形的阴影掠过青苔斑驳的丹墀，像极了你银甲上的云雷纹。那日我就站在太和殿外，听到左相说："将军可知，雁阵缺的那一笔，要国师心头血来填？"你的回答在风中消散，我原也记不清了。我站在占星台阁楼之上等着你来取我心头血，却听到将军自愿领战出关的消息。 再次见你，已至隆冬。那日你披着染血的战袍闯入观星台，发间还沾着碎雪关的冰碴：“沈雁回！我只要一个答案；这次认真些，帮我算上一卦。”我握着龟甲的手颤得占不出吉凶，你也未多言说了一句：“罢了，我不想知道了。”我眼睁睁看你走向必死的结局——君要臣死。可笑的是竟会是因为一个劳什子的传言。 铜壶滴漏声里，我数着第七世月圆。雁骨咒在胸腔灼烧，每寸经络都游走着冰棱。宫门外铁甲声又起，你竟不顾祖训杀进了太极殿，用山河剑斩碎太极殿镇龙柱的那一刻你见到了曾经的那个我。我知道你在等我与你解释，却不知镇龙柱里锁着的，是我们百年前就写就的死局。 朱窗外，最后一只孤雁掠过太极殿金顶。我捏碎第七块本命玉牌时忽然想笑，原来最狠的诅咒，是让你每世都带着对我的恨意归来：“可谢惊鸿，我只要你平安······”

“罗太医可有证据？”

沈雁回突然开口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
他余光瞥见谢惊鸿手背的朱砂纹突然发烫，而罗明远身后的屏风上，不知何时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雁形暗影。

罗明远冷笑一声，从袖中掏出个沾满血污的布袋，“方才在沈太医的药箱里发现此物！”

众人定睛看去，竟是个绣着西域图腾的小布偶，心口处还插着三根银针。

沈雁回脸色一白，他突然想起白日里药箱曾被打翻，定是那时遭人做了手脚。

而罗明远此刻得意的眼神，与烛九阴所说“钥匙”的描述渐渐重叠——每一世推动谢惊鸿仇恨的人，难道就是解开轮回的关键？

想到此处，沈雁回头疼得紧，竟生出快点度过这一世的摆烂想法，索性一言不发。

谢惊鸿抚着隆起的腹部，她看着沈雁回腰间的青玉髓，记忆深处闪过零星画面：少年在桃花树下雕刻玉佩，剑穗上的流苏扫过他温柔的眉眼……“退下。”

她突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“此事本宫自会彻查。

沈太医，你且先回太医院。”

罗明远急道：“娘娘！

证据确凿……本宫说退下！”

谢惊鸿猛地提高声调，惊飞了檐下的雨燕。

她看着沈雁回转身离去的背影，陷入沉思······当夜，沈雁回在太医院翻找典籍，试图找到破解噬魂蛊的办法。

烛火突然剧烈摇曳，他抬头，正看见窗纸上映出个人影。

“沈太医好雅兴。”

罗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沈雁回转身，只见对方嘴角勾起阴森的笑，“皇后娘娘若是知道，你在研究能让胎儿流产的巫蛊之术……你究竟是谁？”

沈雁回冷声质问，罗明远突然凑近，腐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，“很快，你就会知道，谁才是这轮回中真正的执棋人……”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，罗明远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。

沈雁回握紧那半张画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
他终于明白，罗明远不仅是这一世的“钥匙”，更可能就是疯魔的左相。

可能法阵开启时他也被卷了进来，被烛九阴选为“钥匙”，而谢惊鸿腹中的孩子，或许正是解开七世诅咒的关键一环。
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，沈雁回望着椒房殿方向，喃喃道：“惊鸿，这次，我不会再让你孤身犯险……”而此时的谢惊鸿，腹中突然传来胎动，恍惚间，似乎听见了遥远战场上的战鼓轰鸣。

承平十九年秋，长门宫檐角风铃骤碎。 第七盏引魂灯熄灭时，宫墙外恰好掠过南归雁阵，人字形的阴影掠过青苔斑驳的丹墀，像极了你银甲上的云雷纹。那日我就站在太和殿外，听到左相说："将军可知，雁阵缺的那一笔，要国师心头血来填？"你的回答在风中消散，我原也记不清了。我站在占星台阁楼之上等着你来取我心头血，却听到将军自愿领战出关的消息。 再次见你，已至隆冬。那日你披着染血的战袍闯入观星台，发间还沾着碎雪关的冰碴：“沈雁回！我只要一个答案；这次认真些，帮我算上一卦。”我握着龟甲的手颤得占不出吉凶，你也未多言说了一句：“罢了，我不想知道了。”我眼睁睁看你走向必死的结局——君要臣死。可笑的是竟会是因为一个劳什子的传言。 铜壶滴漏声里，我数着第七世月圆。雁骨咒在胸腔灼烧，每寸经络都游走着冰棱。宫门外铁甲声又起，你竟不顾祖训杀进了太极殿，用山河剑斩碎太极殿镇龙柱的那一刻你见到了曾经的那个我。我知道你在等我与你解释，却不知镇龙柱里锁着的，是我们百年前就写就的死局。 朱窗外，最后一只孤雁掠过太极殿金顶。我捏碎第七块本命玉牌时忽然想笑，原来最狠的诅咒，是让你每世都带着对我的恨意归来：“可谢惊鸿，我只要你平安······”